以前没和他这么打闹过,但以前这么打闹的话,夏之竹也会如此自然地做出这种软乎乎的回应吗?和人同居过的气质就是不一样啊。
任姝涵红着脸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接过夏之竹的手机,在呆竹子的推论之后干脆利落地附上了最终答案:“是。”
任姝涵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两个字:“在试。”
但其实补充也没用,夏之竹早就被席招教育得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了。
试不试,都是“是”。
如今,明面上,薄迟和夏之竹、夏之竹和任姝涵都在炒c,背地里,薄迟却和任姝涵在谈恋爱。
试问,究竟是谁在偶像失格?谁又是那天天贴在一起背地里却笔直笔直的筷子兄弟?
任姝涵选择冷酷到底:“我不会号丧,你可以放心。”
这么说着,他自己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任姝涵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宋瓷发来的薄迟的病历,经纪人隐私意识很强,病人的姓名被马赛克得马都不认识。
病例略长,任姝涵转发给自己的私人医生后向下看了两行就没忍住皱起了眉,小声道:“我以前总说他有病,结果他真有病了。夏之竹,我不信神佛,但我相信祸从口出的言灵。你说我要是从今天开始只说他没病,他以后会不会都很健康啊?”
当然了,夏之竹和席招就是这么互相欺骗……互相治愈的。
夏之竹点了点头,认真道:“那你以后也不要说我是笨蛋了。”
“你是不是笨蛋?”任姝涵异口同声,“我逗你玩呢。”
夏之竹:“反弹。”
任姝涵:“?”
任姝涵新奇地撑着手臂半坐起来,凑过去,对着夏之竹这张脸仔仔细细观察了好半天,忽然笑了出来:“反弹加一。”
太幼稚,夏之竹不与他玩反弹乘方,脑袋歪了歪,遮遮掩掩地在手机上又打了一句问话,方才重新将屏幕翻过去展示给长公主: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呀?
夏之竹喜欢席招,是因为大阪的烟花迷人眼,因为手腕伤处的喷雾疗效沁入他破风的心间陋室,养出了一朵素色的小花悄悄摇曳。
那长公主呢?
就算是日久生情,但量变到质变,总还是有一个契机的吧。
任姝涵将手掌撑在身后,盘腿看向田野尽头的炊烟。
和记忆中想象出来的画面完全不一样,但却又好像在这一刻身临其境般真实地共了情。
任姝涵的声音很轻,眼睛也微微眯了眯,像是近视眼,在尝试看清另一处稻草堆上不存在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