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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读消息太多,就算不是社恐也一条都不想点开,席招直接打字回复:“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她看起来不打算相信。”
有交流才会有反抗,但付郁似乎连交流的机会都不打算给他。
席招的一句话将女人的眼底堵满了“……”,而他随后用一句客气的“还有什么问题吗”给了付郁台阶,女人留下“我会尽快安排你和何小姐的见面”就苍白着脸色转身上楼了。
若不是动作着实有些迟缓,她的背影瞧不出外强中干的半点端倪。
“您说这样的话,夫人是会生气的。”一旁默不作声的保姆阿姨忽然作了声。
付郁大小姐、好面子,打小习惯了被人伺候,但她难以相处,家里的帮佣隔一段时间就会被辞退一个——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她们自己想走,而付郁总会先一步掌握主动权。
如今这位保姆阿姨来家里工作的年月和席招入职星言的时间差不多,是公司一个总监推荐给他的远房亲戚,席招当时只想找个能做得久一些的人,而这位阿姨的确厉害,不知如何得了付郁的青睐,住进席家都快有一年了。
席招原本觉得对方可用,但没想到却是招进了一个家贼。
他把手中的杂志随手搁到一边,缓缓起身:“是你和她说的星言的事。”
她是靠什么让付郁留下她的?源源不断的来自儿子公司的监控吗?
保姆仍旧垂着眼皮:“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席招:“你觉得我刚才说的是问句?”
保姆:“……”
席招揣着西裤兜绕开方才的碎瓷片:“收拾一下……”
保姆条件反射地抬头着急道:“您不能扣我工资!夫人会非常生气的!”
怎么突然就演不下去了,她家亲戚没教过她要喜怒不形于色?
席招抬了抬眉,满眼写的都是“那我试试”。
保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席招点头:“好啊。”
然后他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地把保姆当场开除了。
比起席家,俞见一租给自己的那栋空荡荡的空中别墅还要更有温度一些,但席招还是会定期回来。
原因也很简单:付郁或许不算好妈妈,但她是席招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