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夏之竹并不喜欢他,甚至他以为自己也……
长长的走廊上,席招安静地看着站在不远处失神到几乎快要站不住的男生。
夏之竹染了红发,身着华服,他明明那么亮眼,此刻却几乎将自己缩在了烂泥地里。
“我没有不喜欢你。”席招说。
执棋者终于撕下自己从头至尾保持的冷静自持的伪装,随手推翻了一开始便由他精心布下的棋局。
无论身披再多的病名、用再多的冷漠伪装都无法掩盖一个事实——席招生来就是个赌徒,无所谓输赢。
而他也足够幸运,从未输过。
我没有不喜欢你。
双重否定表肯定,席招说:“我喜欢你很久了,夏之竹。”
“……”
夏之竹迷茫地睁大眼睛,他张开嘴,但却像失了声,突然说不出话来。
一个字也说不出。
前台的暖场音乐已经响起,有人正在远处呼喊他的姓名。
竹子。
夏之竹。
似乎还有阮塘。
每一个名字他都不喜欢。
距离开场只剩最后十分钟。
席招背过单臂,忽然向男生伸出了右手。
他的姿态如此自然,仿若晚宴开始前的邀舞,但不同于夏之竹在那支香水广告中饰演的“情场老手”眉宇细节仍含青涩,席招此刻的神情专注而坦然,便是不必开口,也会有朝拜的仰慕者源源不断地从麦加转身走到梵蒂冈,匍匐于黄金铺就的长阶之下,向他双手奉上自己胸腔中滚烫的心跳。
但高高在上的教皇终究还是会在某一天亲自走下尊座,虔诚垂眸,用最最谦卑的姿态向他唯一的心上人轻声祈愿。
“乙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