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记不清，那时候，他是不是也希望有人能够向他伸出手。

垂了垂眸子，沈凡忽然道：“据我所知，拜月雪狼族族地内有一极品灵泉，相传，若是能在其中浸泡一天一夜，不仅沉珂尽去，还能毫无副作用提升一个大境界的修为，是与不是？”

不明白人修为何忽然发问，君越还是如实回答：“是真的，灵泉在我族禁地，只有狼王亲自批准之人才能进入，无论是妖兽，还是人修，大乘之下，均可提升一个大境界，不过，灵泉乃我族至宝，每年进入灵泉的族人屈指可数，千年来，进入灵泉修行的外人不过五指。”

沈凡抬眸：“你是前妖王的唯一子嗣，也就是说，你才应该是真正的下一任狼王。”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到底想干什么，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沈凡忽而清浅一笑：“虽然我不敢保证，但你的妖丹还有可能修复，我可以带你试一试，条件是，若有朝一日，你夺回属于自己的王位，我要一次出入灵泉的机会，你可答应？”

“你、你、你说的是真的？”好半晌君越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有可能而已，当然，我答应你会带着你尽力一试，也只是助你恢复，待你恢复之后，我便不再插手你的事情，能不能成功复仇，便要看你的本事。”

想到什么，沈凡又补充一句：“别怪我事先没告诉你，就算你的妖丹能恢复，其过程可能会让你生不如死。”

虽然沈凡说的只是如果，但君越愿意相信他，也只能相信他。

心脏砰砰跳动，如果，如果真的能恢复，哪怕千刀万剐，只要能让他继续修炼，让他有机会亲手血刃仇人，付出任何代价他都愿意。

“我答应你，若是你真的能治好我，我将来一定会亲手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到时候我会昭告修真界，允你为我族帝师，莫说一口灵泉，但凡你想要的，倾全族之力我都会为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