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目光一扫，看见一张新面孔，他也认得，是个偶像，叫赵漫，身上叮呤咣当的，不少五金饰品，妆要浓一些，衣服挂在肩膀，不知道到底是要穿还是脱。

赵漫看上去很谦卑的样子，过来与沈默握手，“沈老师好，外面是不是很冷？”

“你好。”沈默伸手回握，“就是风有点大。”

袁永思笑道，“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体质，上次就延误，今天还是延误，不过还好，就一个多小时，打两局游戏就过去了。”

沈默点点头，把包放下，随手把外套脱了放在沙发扶手上，挨着黎瑜言旁边的座位坐下来，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目光飞快从其他几人面上扫过。

除了秋灿灿之外，大家仍旧是有说有笑的，厉雪晴好心，仍旧去跟她说话，只是对方好像不怎么领情，仍旧板着脸，好像谁欠她钱一样。

沈默明白她的打算，要么全程都甩脸，要么来个节目效果，在最后一期弄个什么和解之类的，弄个成长线好剪辑虐粉。

正想着，黎瑜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去茶吧那边逛了一圈，手里拿着两个冒着热气的杯子，把其中一个递给沈默，“喏，喝点热水。”

沈默抬脸看向他，接过杯子道了声谢，眼神在他身上转了两圈，似乎有点疑惑，“你这件衣服……有点眼熟啊。”

“是吗？”黎瑜言笑吟吟坐下，“好看吗？”

沈默知道他的衣服很多，各种潮牌或是奢侈品，满满当当挤满一个衣柜，收拾家里时曾经瞥了两眼，想帮忙整理都无从下手。

他也知道黎瑜言的品味不错，至少从他穿过来到现在，就没见这人的私服出过错，而且都是他自己搭的，只是听他这么问，隐隐感觉有些不对，点点头道，“啊……是，挺好看的。”

黎瑜言听了这话，笑意更深，特地在沈默面前抻了抻自己的衣摆，重复道，“是吧，我觉得也挺好看的。”

沈默有些摸不着头脑，把黎瑜言从头到脚打量，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忍不住嘀咕，“……神神叨叨。”

更神叨叨的还在后面，黎瑜言掏出手机来，说要跟他合照，沈默云里雾里的，倒也没拒绝，凑过去与他在取景框里咔擦了两下。

从前没见过黎瑜言这样，拍完合照还检查照片，不知道在屏幕上放大什么，检查完毕满意，还在沈默面前晃了晃手机，“怎么样？”

沈默‘啊’了一声，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茫然道，“挺，挺好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