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坐在一旁帮着批改奏章,视线落在被随手扔弃的狼毫,皱着眉摇头。

“陛下,奴才也没办法啊!”小黄门苦着一张脸,眼泪都快挤出来了:“公主府大门紧闭,底下人的嘴都闭得可禁了,说公主抑郁成疾、忧思过重,因此重病,说是说是驸马自从上次离宫,流连青楼已经七日未归了!”

说完这话,小黄门将眼睛死死闭住,生怕一个被迁怒,脑袋就不保了。

不出他所料,康文帝立马震怒,抬起脚就朝着他的心窝子踹过去,咬牙切齿、恨恨出声:“许暮昀,我上次怎么交代你的!让你怀柔怀柔!先把精骑队骗过来再说!你倒好!去流连青楼了?把寡人置于何地?”

“陛下”太傅看不过去,出声意欲再劝。

“来人!”康文帝却是不听,大手一挥:“去!驸马去了哪个青楼?给寡人找!把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押回公主府!至于那个勾搭驸马的青楼女子,格杀勿论!”

内侍监带着一队御前护卫浩浩荡荡离开,康文帝站在原地喘着粗气余怒难消,太傅坐在席子上无声叹息。

一切都在宁窈窈的掌握之中。

公主府。

“公主,这样真行吗?驸马他会不会怨恨您?你们的夫妻情谊,岂不是更加难以修复了?”结香站在软塌旁,给瘫软在榻上的女子打着扇子,双眉紧蹙,忧心忡忡。

宁窈窈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红纱,漫不经心地往嘴里塞着葡萄,闻言轻笑出声:“傻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