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护士走后没多久,病房门再次打开。

顾从今以为是去而复返的护士,回来传医生的话,或者医生也过来了,回头一看,顿时站起身。她本想喊一声表哥来着,忽然想到什么,又打住了话,没喊。

明殿走过来,顾从今气呼呼的挥动手势指给他看,无声的控诉表达:你看她!绝食!不吃饭!耍脾气!就等你来治治她!

明殿的表情是:知道了。

股从看着明殿那张疲惫的脸,叹了声气。

不眠不休的两天两夜,明殿清隽的容颜布这少许疲惫,双目布满了红血丝,眼尾也染着一层淡淡的红晕,看到顾从今那无声的控诉,他一直蹙起眉心。

顾从今指着桌上的粥:都快冷了。

顾从今指着床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的焉织:都快瘦成肉干了。

顾从今指了指自己:都快抑郁了。

明殿只是抬了抬手。

顾从今愣了两秒才看懂这个手势,然后麻溜给他让开位置。

明殿走到病床边,缓缓俯身,抻手试图掀开被焉织裹紧的被子,发现她裹得很紧,明殿便单膝跪在病床上,将她从被子里剥出来。

焉织挣扎着反抗,却在看清楚是谁之后,瞬间安静乖巧下来。

“焉织。”

“嗯。”她乖巧的应了声。

声音细细软软的,也很轻,像蚊子一样,要不是明殿靠得近,都听不见她应的这一声。

“知道我是谁吗?”他忽然问她。

焉织茫然的盯着明殿看了一阵,然后喊他:“明殿。”

“没吃饭吗,喊这么小声,我怎么听得见。”他的话语里少了平日的宠溺,多了几分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