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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芫点头,目送他们走向走廊尽头、丁英芬的会客室,转身离开。

这一幕当然也被记者记录了下来,隔天,时家与丁家结盟的消息就登上了财经媒体的首页。

一片哗然!

沈旬敲开温芫房门:“拿到了。”

温芫揉眼睛,看了看穿戴整齐的男人。

他显然刚回来,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

温芫无语地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四点半。

她看着沈旬与往常不同的、平静表情下隐藏的激动,知道此刻对他的意义,压下起床气,真心实意地说:“真是太好了。”

话音还没落,沈旬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失重感让温芫一下子抱住他的脖子,可这货显然不满足于只把她抱住。

他像是抱着一个没有重量的娃娃,直接把她高高举起。

沈旬两步闯进房间,把温芫压在墙上,急促的呼吸落在她的锁骨上。

温芫甚至能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在自己胸前敲打。

她本来就比沈旬矮了近二十公分,这姿势不得不用腿盘在他腰上,实在想不明白这人一激动,为什么要搞这么个高难度的姿势为难她。

但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温芫撸狗似的胡乱撸了撸沈旬微卷的头发,安慰:“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沈旬在黑暗中看她,细长眼眸中反射着微弱的光。其中涌动的情绪极为复杂,有感慨,有伤痛,也有激动,和一些温芫看不懂的东西。

他的眼睛很亮,像是在说着什么温芫没能理解的话。

温芫能理解的是沈家灭门几十年后,仅剩下一个失去自理能力的老人和他这个遗孤后,终于看到希望后的狂喜。

沈旬从出生就开始背负的那些东西,终于有了浮出水面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