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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姑娘,还记得方才我对你说的‘计策’吗?”晏清绪问。

安雨点了点头:“你装成当年指示他办事的人……但我们也不止当年具体情况如何,万一有暗号或者……暗语什么的,不就露馅了?”

晏清绪道:“的确有这个风险……不过我想,这个二毛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魏大人那里也没有查到任何表明这个人和京城有关的证据,所以很有可能当年找他的人就是看重他没关系、没背景,用完就可以弃。极有可能背后指示的人……也没有什么远见,甚至连买通人也只是一时兴起,于是我便赌了一次。”

“赌成功了。”安雨道。

“确是如此。”晏清绪道。

“等会儿,不是我说,你们这也太冒险了,当年这个人有没有动过手脚、动过手脚又是不是受人指使都还是猜测,你们就已经基于这个猜测动了手……虽然结果证明这个猜测是对的,但也太鲁莽了吧!”阮泽年算是搞懂了今天这俩人和那位魏大人出门干了些什么。

“也不完全是猜测,如果舅舅你今日跟我们一起去找了那二毛,看了他所居住的环境和样子,应该也会落实当初的猜测。”安雨如此道,简单跟阮泽年讲了讲两人当时坐在那石桌旁是如何推断的。

“可……就算是这样”阮泽年皱着眉头:“就算那个叫二毛的相信了你就是当年那波人,又怎么会把自己私藏的信件放在哪里这种事情告诉你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信件说不定是他留起来想要勒索你的,这么简单就说出来了?”

“舅舅说得对。”晏清绪应和。

阮泽年点了点头,正准备认真听晏清绪接下来要说些什么,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般:“等会儿,我是小雨的舅舅,还不是你舅舅呢!”

“……阮掌柜,是我失礼。”晏清绪一直听安雨“舅舅”“舅舅”地叫,一时叫顺了口,轻咳一声连忙转换话题道:“那二毛的确没告诉我信件具体藏在哪里……只是我问起时他的眼神无意之间扫向了房间中的柜子,可在他醒来之前我们查探过房间,柜子中空无一物,很显然那个位置曾经放过信件,只是如今那二毛也不知道证据的去向。”

“于是你就想到了去他娘子那里找?”

“不错。”晏清绪对着安雨道:“连二毛自己也不清楚,最大的可能便是他娘子当年和离搬走时带走了。魏大人机警,问了问四邻他那位娘子的去向,推断出如今的所在,我们去了东边第二条街,稍微问了一下便找到了二毛那位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