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说得对啊。”阮掌柜道。
晏清绪不言。
安雨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晏清绪自小在京城中长大,饱读诗书国策,又怎么会平白无故问出这种问题?
“你是不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晏清绪点了点头,没着急说话,倒是继续朝着阮掌柜问道:“那半夜,两城之间来往的商人可否还会趁着夜色穿山?”
“穿山?晏公子的意思是不走官道?”
“正是。”
“没有吧……来往商人大多背负货物,为何放着好端端的大路不走,要从地形崎岖的山林中经过?”
“那此地山上可有百姓居住?”
“没了,都被州府官员迁到城中去了。”
晏清绪了然,点了点头。
“怎么了?”安雨问。
“阮掌柜这么一说,在下便更觉奇怪。昨夜二更睡不着时,我曾打窗子透气,隐约之间看见这柳州山几里之外不知何处,隐隐有火光。”
“火光?”安雨疑问。
“应当是火把。”晏清绪笃定道。
“什么意思?意思是这山上半夜有人?”阮掌柜听得一头雾水。
晏清绪点了点头。
“那山上半夜黑咕隆咚的,谁没事去啊?”
“在下也很想知道。”晏清绪道。
安雨明白晏清绪的意思。
这柳州山莅临边境,他们前脚通城极为松懈,后脚便在这山中遇见这般奇怪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