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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掌柜震惊:“什么?”

“那时,那封信已经是母亲唯一的希望了。”安雨字字沉痛。

原身的记忆都很沉重,那一段时光尤其。

小时候的安雨担心母亲,时时陪在病榻旁,原主记忆深刻的记得,母亲曾笑着问过她一个问题,说,她和父亲和离好不好?

温婉的母亲笑着,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

那时候的安雨还是个小孩子,不明白其中缘由,只知道母亲伤心。母亲问她问题,她便用软软糯糯的声音答:“好,母亲说什么都好,只要母亲能快快好起来。”

阮诗雨得到答案,笑着拍了拍小小的安雨,就着床边的烛火又讲了很多她小时候的故事。

那些故事听起来能感受到母亲儿时的快乐,还有对那个家的思念。

穿过来的安雨想起那段回忆,作为旁观者尚觉得字字锥心。

……

“你说……姐姐往家里寄过想要和离的信?”

安雨点点头:“这也是我介怀之处……如果真像阮掌柜说的那般,祖父祖母……那样挂念母亲,又怎么会只字未回?”

阮掌柜急的站起身来:“可我们从未收到过!”

安雨想了想:“或许是您不知道?”

并不是她心存恶意来揣测阮家的人,当时阮诗雨在相府受尽苛责,人也危在旦夕,生出和离的想法不奇怪,在情理之中。

但这是一个封建的吃人社会,尤其是女人。

提出和离本来就有些离经叛道,更何况和离的对象还是当今左相。

如果阮家选择明哲保身,安雨在某种程度上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