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之余,她心里产生了一丝疑问。
——难道是之前在水里咬了晏清绪一口,心生愧疚才会做出这样的梦来?
安雨抬头,只见篝火不远处,晏清绪神情微妙地看过来。
对上她的视线,对方又默默垂下了头,停止了对视。
……有那么几分不好意思的样子。
……
安雨默默地想了一下自己惊醒时喊出的话。
所以她在水里的时候是得了什么失心疯,非要咬一口晏清绪?
大家本来是一起逃生的革命伙伴,你看看现在这个局面,整的多尴尬。
她打量四周,之间两个人此时在某不知名岸边。
看来晏清绪带着她终究是摆脱了那堆人,还游出了宽广的湖。
天色破晓,天空不再是看不到尽头的墨色,而是从东方开始渐渐染上了鱼肚白。
看上去似乎已经过了一夜,那帮人还没有来抓他们——应当是逃脱成功?
……
碎石子铺地上,晏清绪不知道靠着什么办法生起了一堆火。
旁边用树杈子支起了一个“简易衣架”,上面飘着两件外袍——正是安雨和晏清绪之前在船上穿的那两件。
外袍还没干,里衣倒是干了。
安雨这样想。
嗯???
下一刻,她似乎是反应过来了——里衣怎么干的???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额……安姑娘,在下没有脱你的衣服……”察觉到安雨动作的晏清绪解释,话说到这里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太对,改口继续解释:“生起火来先把外袍烤的半干,我帮安姑娘擦干净身上的水,直接放在火边烘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