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戴椋回去好好休息,林秋河自己在屋里好好照顾季无忧。

把人扶到床上,林秋河先去洗澡,去除夏天身上的汗气味,洗完澡后这才神清气爽地回到卧室,看到季无忧正拿着台电脑在床上办公。

林秋河没打扰他,悄悄给季无忧倒了杯热牛奶放在床边。

季无忧喝口牛奶,半小时后关上电脑,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起工作的事:“我这次出国白跑一趟,业务没办成,盛有成很生气。”

林秋河无所谓地耸肩:“他又不管事,你管他做什么?”

季无忧把电脑放到一边:“没管他,就是觉得烦。”

说完季无忧抬头看他,轻轻笑了下:“你知道吗?没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觉得这十年这么难熬。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跟他们盛家划清界限。”

“那就划!你当牛做马地给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早该跟他们划清界限了,而且盛有成还倾吞了你们季家的产业,你小时候他们还家暴你,这要换作是我,早跑路了。你啊,就是人太好了,才会对盛家有心理负担。”林秋河抬手,帮季无忧理理头发。

季无忧喉结滚了下,沉声道:“你是第一个觉得我好的人。”

林秋河振振有词:“你就是很好啊,好人才不想亏欠别人恩情,好人才会在偿还完恩情后再一笔笔地跟对方算总账……”

说到这,林秋河一愣,意识到自己又说漏嘴了。

果然,季无忧眼神立刻冷了两度:“你怎么知道我打算还完恩情后,再跟盛家一笔笔算总账?”

“……”林秋河无意识地捏手指,心里盘算着怎么跟季无忧解释。

季无忧又逼问道:“还有,你怎么知道国外那场拍卖会有青花瓷?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秋河沉默不语,决定装死。

于是季无忧深吸一口气,眼中似乎弥漫上一股悲痛,他哑着声音问:“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一听这话,林秋河立刻站起身,大声道:“季无忧,你这是侮辱我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