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用枕头,也许是其他的方法,总之,肯定是提前筹谋过,很难找到证据了。

莫旷枫显然也想到了,只冷冷地说:“表哥,绝对不可以就这么草率地下葬。我会再请医生来看看。没有我的允许,请不要把舅舅送到任何地方去。”

李善文一反刚刚的跋扈,居然可怜兮兮地笑了一下。

“可以啊,那也行。你请医生就请医生。我也怕有些人说我闲话,怎么我一回来,老爸就去世了,我继承了李家那么多的财产呢。表弟,你去请人来检查,对我也好,省得家族里那些亲戚们说我闲话啊,怀疑我啊,毕竟,我也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你说对吗?”

说完,他扬长而去。

纪舒和莫旷枫面面相觑。

……

莫旷枫着实奔走了几天,眼见都瘦削了。

舅舅去世,他虽然表面不说,夜里却依偎在纪舒怀里,呢喃着:“舅舅在的时候不觉得,他走了,忽然觉得和妈妈的一点联系也断掉了。”

纪舒摸摸他的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安慰。

这时候,也许陪伴就是最好的宽慰吧。

过了几天,纪舒和莫旷枫见到了李怀农的律师张大律师。

这位律师年龄和李怀农差不多大,一头银发,神采奕奕。

纪舒暗叹,同龄不同命。人生事,真是难以预料啊。

“李兄和我合作已经多年。我这里确实有一份他立定的遗嘱,不过因为还有一些细节要修改,那时候并未签署。没想到,他走得如此突然……”

毕竟是风里雨里打过滚的大律师,香港这地方,多离谱的豪门恩怨都能看到。

因此,张大律也不避讳:“请问莫先生,上次电话里说找了独立法医鉴定,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