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天是特地去宿舍找他的。

如果他不躲着,南星也不会摔在路上。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这已经是南星今天第三次问周倾述了。

她整天坐在病床上都快不知道怎么走路了,自从陆离走了之后除了每天来换药的护士,她就只能跟周倾述独处一室,大眼瞪小眼。

虽然大多数时候周倾述并不看她,而是在坐在另一边处理公司的事情。

“想吃苹果了?等着。”周倾述头也不抬,回邮件的空隙抽空跟南星说话。

“不想。”南星看着垃圾桶里的一堆苹果核一阵无语。她最近想练习削果皮的手艺都找不着水果刀,周倾述不知道把刀放在哪,每次他用的时候才能看见。

“那你想干嘛?”

“我要出去。”

周倾述很善解人意,虽然是让南星坐在轮椅上推她出去的,虽然把她包成了个粽子动也不能动,就露了双眼睛咕噜噜的在外边转。

冬天的树总是光秃秃的,大把的阳光从树枝的缝隙间照出来,两人都晒在阳光里从远看跟画一样。

“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南星声音闷闷的从围巾里传出来。今天b市艳阳高照,对面的小朋友在医院的花园里跑了几圈就嚷嚷着跟家长说要脱衣服。周倾述给她穿这么多是想闷死她?

“我能走,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做轮椅?”南星不满道,“我又不是腿瘸,我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