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见午时都要过了,店中的客流量依旧不多,不免更加担忧起来。
韩父抽空站在门旁摆弄烟袋锅子,岁数大了,无事可做的时候,便想着抽上一口解解闷。
他瞧见老妇人臊眉耷眼的,有些上火道:“咱们开店的得笑脸迎人,你做这副样子干什么?”他音量放得很低,恐怕岁宁听了影响心情。
老妇人走到他身边,喃喃道:“我也并非故意……但这店里不来客人,一个上午也没卖出去多少,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韩父听懂了她言语之中的意思,压下嗓子,声音暗哑道:“你是想说,那满春楼的陈香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昨个药膳坊刚开张,那陈香就嚣张跋扈地上门找茬。”老妇人搓搓手指,敛去寒气道:“这也不能怪我多心吧?陈老板财大气粗,花花肠子多得很哩。”
韩父知她说的有理,二人一阵叹息,烟袋锅子散着粗劣的烟草味,呛鼻的很,老妇人捂着口鼻回了店里。
晚间,韩齐又带着一众兄弟们过来用饭,岁宁把鸡翼和杂粮饭端出,又炒了香椿鸡蛋加菜。
待到他们走后,便直接关了店铺。
岁宁躺在有些坚硬的炕上翻来覆去睡不实,脑子里反复盘算,原打算的五十份吃食到最后,也还剩下二十多份,如此算下来,这一天就只卖了二十几份而已。
她闭眼想了一瞬,昨个开业,百姓们明明对她的吃食赞不绝口,怎会差距如此之大。
这事不太对劲。
第二日一早,岁宁比昨日更早来了店里,刚一到门旁就看到韩齐他们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