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是刘魏识。殿下,能不能别让他进咱们戍卫营!昨夜他大醉一场,搅得咱们戍卫营天翻地覆,咱们白虎军的名声差点让他败坏了。”
“昨夜本王不是罚了他?”
“可是——”
左延礼就是看不惯刘魏识仗着宋祁玉宠信作威作福的模样,他怕自己哪一天控制不住,便与刘魏识大打出手。
“殿下,延礼不明白,您为何如此放纵他。”
宋祁玉一向治军甚严,军纪严明,倘若军中有人犯错,一律军法处置,可是独独对刘魏识网开一面。
左延礼是个直肠子,他气不过便有话直说,不像其他人,敢怒不敢言,畏畏缩缩憋在心底。
“延礼,本王清楚你的顾虑。你都是为了白虎军,本王清楚。”
宋祁玉并不是放纵他,只是眼下留着他还有用,才让他有了肆意胡闹的机会。
他们并不知晓刘魏识便是曾经的安西节度使刘思煜,刘思煜曾经与胡人往来甚密,对北疆和西戎比任何人都还要了解。
刘思煜野心勃勃,宋祁玉清楚他留不得,将来必定养虎为患,可眼下他还有可利用之处。
经左延礼一提醒,宋祁玉忽然觉得刘思煜大闹戍卫营似有蹊跷。
眼下正是他们谋划攻取北疆之时,刘思煜进不了主营帐,并不知晓他们将如何排兵布阵,兴许他昨晚趁乱打探消息去了。
刘思煜个性乖张,阴险狡诈,倘若他左右逢源,再次与北疆西戎联合,也不是不可能。
宋祁玉陷入沉思,须臾之间,他已有了决断。
“阿七。”
宋祁玉在高斩的耳畔吩咐了几句,高斩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