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柏宁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领,“一切按之前约定的来,到时候我会找理由离婚,责任方一定会是我。”

他不太在意自己的名声,否则外面也不会那么夸张的流言。

“但是我希望你至少能在我家人表现得像是真的。”单柏宁头疼不已,这群人一个两个在公司完全帮不上忙就算了,还总给他添乱。

“凭什么?”安久不想和人扮演恩爱伴侣,他不喜欢把另一个人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的感觉。

“那你想要什么?”单柏宁已经答应了安久会尽量满足他婚内的一切要求,确实想不出这次该开什么价码让安久帮忙了。

这么好说话的吗?

安久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单柏宁一番。

就像他没法理解原主的执念是见奶奶最后一面而非向安家报仇,安久也不明白在他人面前总是淡定从容的单柏宁为什么向他让步。

安久能推测出每个人渴望着什么,最喜欢什么,想听到什么,但他还是不明白。

那个男人说他是怪物。

“行吧,先欠着。”安久不懂,但他很好奇,他不喜欢当孤独的怪物。

这下轮到单柏宁疑惑了,居然还能欠着,安久是这么善解人意的人设吗?他都做好被大宰一笔的打算了。

帝都医院的某间单人病房内,消瘦的中年男人狠狠地挂断电话。

“宋哥,安家怎么说?”旁边的女人心里已经隐约有了预感,但她还是不愿意死心。

男人一脸不耐烦,浮肿的脸配上那副表情甚至有些可怕。

“还能怎么说,拿到钱后就说不敢惹单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