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屿风却只是神色淡淡地看向了那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唉,不愧是仙君。”拂冥叹了一口气,“美人在骨不在皮,要扮折岁仙君可不容易,您说对吗?”

“是啊。”江屿风倏忽间笑了。

他平日里安静之时清冷圣洁得宛如遥不可及的皎月,如今笑时,却恍如梦中的杳杳飞花。

只是此刻他说出的话却一片的冰冷,“像你此等污浊肮脏之人,竟也配与本君相较?”

拂冥脸色一变,低眼却见江屿风手中的匕首利光微微一闪,倏忽之间已然逼近。

他眼中是凌厉寒光,仿佛月下的杀神。

“为何你昨夜还能把手划伤?你出去捉鬼了?”议会堂的角落,钟槐序好奇地指了指宋必回的手指。

可宋必回只是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你先前与我说,你怀疑救你的另有他人,如今可是有了线索?”钟槐序神色平和地又望向了前面正在笑着与一位门生谈心的乔河。

钟遥夜此刻正坐在他身边打盹儿。

“我先前第一眼见到掌门时,我不知为何,觉得不像是我要找之人,可今日他佩戴在腰间那个储物玉……却是我当时见过的。”宋必回目光凝望向了乔河腰间悬挂的玉佩。

“他当时不是也告诉你,他叫乔河吗?”钟槐序在竹册之上记录着议事内容,时不时瞧远处的钟遥夜一眼。

然后看见她师尊睡得发簪都快滑落了。

“他也许说了,但也「没说」。”宋必回垂了眼,冷冷道,“当年我唤他时,他便迟疑了,所以我在昨日,还一直怀疑那人究竟是何人。我没法确定。”

“听你这么说,应当是想到了什么?”钟槐序轻轻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