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生生被迫抬起头看他，脖子像被人遏制住一样，发音艰涩：“虞宋我……”

“生生，你说过的。”

像是被女生的犹豫给刺激到了，虞宋猛地扯过她拥进怀里，手掌握住她的后脑，用力地抱住她，仿佛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说过？她有对虞宋说过什么吗？

虞宋好似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喉结滑动，咽下了刚刚差点就要说出口的话。

“生生，别拒绝我，就只这一个请求，往后什么我都答应你。”

听到这话，戚生生的眼眶在无意识间开始发热，她不明白为什么虞宋会对她这么执着，过往的一幕幕在她的眼前重现，全都是她单箭头的暗恋，没有一丝从虞宋那得到反馈。

男生埋在她的颈窝，嘴里一直说着：别拒绝我，别丢下我，我只有你了……

宛如梦魇。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戳进戚生生的心里。

在她眼里心里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

“……好。”

戚生生将额头抵在他的肩头，声音很轻，带着微微颤抖。

虞宋心头一动，捧着她的脸，眼底闪动着欣喜，连语气都急促了起来：“你答应了？”

戚生生不知道是怎么了，刚回答了个好字，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抬手揉着眼睛，在虞宋的追问下又嗯了声。

虞宋以为她是紧张害羞了，把人重又抱在怀里，整个人都在由衷的欣喜。

戚生生还在哭，眼泪落在虞宋的衣服上，很快便打湿了一大块，她只觉得胸口又憋又闷，心里很伤心很伤心，没由来的伤心。

恍惚间，她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在路灯下和时忱的拥抱，少年的手轻轻贴在她的肩头，身上是好闻的薄荷味。

可是转眼间，少年就推开了她，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那个令她充满安全感的味道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沉稳的木质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