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奇然没再拦车,他往家走着,掏出烟盒打开,一支烟被他拿出来又放回去,最终还是躺回了口袋里。
有些事还是得清醒着想,不能逃避。
蒋筝做题做的头昏脑涨,站在阳台上摸兜发现烟已经抽没了。
她把头发松松挽了个发髻,在蝴蝶骨中间垂着,下楼打算买瓶冰镇的苏打水,顺便遛个弯休息一下。
买完水出了便利店,往小区的花园里走。没走几步,迎面撞上刚从拐角处出来的孟奇然,两人隔着十米的距离。
孟奇然顿住了脚步,他没蹲蒋筝,在这儿碰见纯属偶然。
蒋筝脚步倒是没停,对孟奇然视而不见,往右跨了一步就要接着走。
“蒋筝。”
孟奇然开口,叫她的名字,声音很哑。
单单只叫两个字,和蒋筝刚转来的第二天晚上他们第一次说话一样。
蒋筝停下淡漠地看着他。
她左耳的耳洞从耳垂一直打到耳骨,头发挽起后露了出来,带着一排闪亮亮的耳钉,在月光的照耀下清冽如泉水。
她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没有愤怒也没有厌恶,却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无形的沟壑。
有句歌词和这场面契合度特别高——
“他不羁的脸像天色将晚,她洗过的发像心中火焰。”
孟奇然看着她的眼神有些难受,他不知缘何而起。
“头发,挺好看的。”他开口。
蒋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嗯。”
惜字如金。
以前起码会说句谢谢。
然后她又迈开步子,绕过孟奇然往前走,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