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法子,只要继母愿意和解,不计较投毒之事。那这就是家事,压根不会入罪。
于是,这天柳纭娘正在街上闲聊,忽然遇上了一位着布衣的妇人。
“你儿子要见你。”
柳纭娘有些意外:“我没儿子。”
那妇人叹口气:“那么多年的母子情分,哪儿能说断就断?他在大牢里等你,说有要事相商。让你务必去一趟。”
妇人满脸愁苦,身上还带着补丁,家境应该不宽裕。柳纭娘没有与她计较报信的事,转身就去了大牢。她已经买了不少东西,但却一样都没有带进去,而是将篮子放在了牢房的大门外。
牢房昏暗,味道不好闻,柳纭娘不是第一回进这样的地方,并不觉得难受。
朱鹏远夫妻俩被分开关押,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根本见不着面。柳纭娘去看了朱鹏远,在他欣喜的目光中,开门见山:“我不可能原谅你,还会求大人严惩!”
朱鹏远:“……”
在他看来,继母愿意来大牢中,对他应该还有几分感情。只要挂念着他,他就一定有法子说服继母不计较。
但是,继母这话让他明白,是他会错了意。
“娘,儿子知道错了。”
他痛哭流涕,还想给柳纭娘磕头。
柳纭娘没有躲,受了他的礼后,漠然道:“你说这些只是为了让我放过你。你心底里压根不觉得自己有错。”
朱鹏远顿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