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他绝对不答应这么离谱的事,凭什么用大房的银子供养别的孩子读书?

“不是。”柳纭娘眼神一也扫过众人,正色道:“是我这些年来攒下的,你们这几个混账我是越看越烦,所以,打算把所有的银子都花在孙辈身上。”

屋中一片哗然。

分家之后,他们全靠自己过日子,这几年来就攒了几个铜板,今年干旱,眼瞅着不能丰收。之前攒的那点钱大概贴进去还不一定够。

他们也都知道了以前逼问母亲要银子分家时有多离谱,但这会儿母亲竟然说以前攒下了银子!且还不少!

家中如有堂兄弟五个,全部都去书院的话,每年至少要十几两……母亲哪里来的银子?

柳纭娘这几年来暗地里也没闲着,她本身比较会做生意,镇上铺子看起来不起眼,其实比别人五个铺子赚的还要多。并且,她去年找到了一种能够高产的作物卖给当地的富农。换得百多两银,加上这几年赚的,她上个月借口走亲戚离家几天,已经去县城里开了一间酒楼,因为菜色新颖,又色香味俱全,自开张以来天天座无虚席。每日都有二十多两进账。总算到了将孩子带离的时候。

这两年她费心隔开孩子和三兄弟,可同处一屋檐下,到底还是受了些影响。尤其是最近两天,快十岁的李秋义又开始傲气,在几个弟弟面前颐指气使。

所以,带走孩子,迫在眉睫。

兄弟几人眼神一对,都不太想追究。无论母亲的银子从何而来,反正得好处的是他们,没必要问得那么清楚。

倒是妯娌三人不太乐意,或者说,她们舍不得孩子远离自己身边。

杨氏试探着道:“秋义都十岁了,还能学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