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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其源里,原嘉铭这幅模样几乎是在拼命。但他不敢数落劝说他,因为原嘉铭脾气更差了,以往还有兴致跟他唠两句调侃他,现在索性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原嘉铭几乎将自己在这世界上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刘其源作为兄弟自然是很担心他,但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月后便开始好转——

原嘉铭将徐珠琳的活儿完成后似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那根弦也慢慢松了。只是兴致依旧不高,抽烟打游戏,有时候也帮着刘其源坐坐前台,过上了游手好闲的生活。

刘其源好几次想问他,有了钱为什么还不找房子,真想赖在他这里一辈子吗,但他怕被原嘉铭甩脸色,便也不敢多问。

过了一段时间后,他才从徐珠琳那里知道,原嘉铭只拿了他该拿的钱,徐珠琳多给他的,他并不接受。

这么一来,就能解释他为什么还在他家沙发上睡觉了。

原嘉铭的骨头很硬,不肯为那点钱弯下,却能主动在他家的沙发上蜷缩。

刘其源还是有问题想要问他,他在和原嘉铭喝酒的时候问了一次。

两人当时喝得已经够多,原嘉铭明显有些不清醒了,平日总是阴沉的眸子也变得柔软。

刘其源问:“你为什么突然从赵家搬出来?”

原嘉铭本来松弛迷离的眼神顷刻绷紧,却也不回答。

刘其源见他不说话也习惯了,继续喝酒,过了十几分钟后,原嘉铭突然吐出两个字:“赵霓。”

原嘉铭没有在看他,像是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又像是在无意间吐出这两个字。

刘其源一猜就知道赵霓应该是那家女孩儿的名字,以为赵霓是为难原嘉铭了,还在心里可怜了他一番,却也没再多问。

两人最后都醉得厉害,差点没在楼道里露宿一晚上。

作为母亲,陈若玫察觉到赵霓近日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