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说：“祁安，疼吗？”

闻声，祁安手里的姨妈巾滚落到车座位下。

俞岁直视着祁安，伸出手来指了指他的手臂、肩膀、腰，指到最后俞岁一颗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原来他先前躲自己，是怕她发现自己手臂上的伤。

“祁安，疼吗？”

俞岁哽咽着再次问了出来，祁安伸出手擦去她脸上的泪轻声说：“不疼……”

俞岁握住他抚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看着祁安带着哭声急道：“怎么会不疼呢，他们的拳头那么重，打在人身上那么疼。”

“祁安，疼就要说出来啊。”

祁安望着俞岁，她的眼神里藏着数不尽的心疼，好似要穿过幽深的黑夜抱住他。

车厢里陷入了沉寂，过了大约两分钟俞岁听见祁安哑着嗓子说：“疼……”

是啊，怎么会不疼呢？

拳头抡在人身上，透过衣服、皮肤，直愣愣地钻进骨头里，疼得你想碰一碰都没办法。

俞岁起身打开车门下车，随后绕到祁安那边去打开他的车门冲他伸出一只手说：“去买药……”

祁安将手放入俞岁的手中，随即又反手将她的手紧握到自己手里。

外面有些冷，俞岁将系在自己腰间的衣服解下来穿上。

两个人走在路上没说话，索性药店不远，走了没几分钟就到了。

俞岁轻车熟路地带着祁安买好药，将人又拉上了车。

“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