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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管过一天就罢了,当年软软成绩多好,高考的时候吃了你做的饭就上吐下泻,要不是我们软软要强,一辈子都要被你这个老妖婆毁了!”

“你血口喷人!”

“你臭不要脸!”

……

苏软饶有兴趣的听着门外狗咬狗,倒也想起了不少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

忽然,一个充满了疲惫却坚定的犹如护犊母狮的声音响起,“你们都给我滚!!我在一天,你们就别想断她的药!”

然后眼前一变,一位满头银发,神情大恸的老人朝着她扑过来,“软软,你不能丢下妈妈啊……”

“妈——”

苏软猛地惊醒,发现身下是坚硬的土炕,入目是青砖灰泥的拱形窑顶,她慢慢坐起来。

炕对面放着一台九成新的缝纫机,后墙靠着一溜枣红色的组合柜,土味十足,却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最流行的家具。

拿起手边的镜子,里面的姑娘有着光滑紧致的皮肤,乌黑浓密的长发,一双桃花眼还明亮清澈。

苏软第三次确认,在病床上闭上眼睛之后,她重新回到了二十岁。

“软软、青青,都起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太阳都要晒屁股了,一个一个要嫁人的人了,懒成这样,以后到了婆家小心被收拾!”

苏软撩开窗帘,苏老太太正在对着玻璃梳头,红色的塑料梳子从稀疏的发间穿过,她习惯性的把上头的掉发捋下来扔掉,然后看着院子中间短发的中年女人骂道,

“廖红梅,你是扫院子呢还是修仙呢!动作麻利点儿,霍家十点多就要来了,今天有的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