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知怎的场面忽然变成了苦情戏,谭栩问道:“我要是不问,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余宴川听着这台词很别扭,他皱着眉头:“没要瞒你……本来打算今天跟你说。”

没天理了,他是真没想瞒,也不知谭栩自己脑补出了什么悲情片来。

“你准备自己去查?”谭栩问。

余宴川把花骨朵上的网兜摘下来:“你别想那么多,我就是过去看一眼,说得好像我的飞机一出境咱俩就断绝往来了。”

小风敏锐察觉到气氛有一丝不对劲,小心翼翼地从后面走过去,绕去了后门仓库。

谭栩凉凉地看着他。

自从射击馆事发之后,余宴川似乎在他们中间搭了一层……保鲜膜,他们能够看到彼此,能够触碰到对方,可就是戳不破这层膜。

这段关系变得像一团棉花,摸起来有些虚无缥缈,无论如何也攥不成实心球,无力又易散。

谭栩看不懂他。

余宴川是个很复杂的人,从初见到分别再到重逢,他从来没有读懂过余宴川在想什么。

这种感觉和许多时候他面对谭鸣时一样,看不穿、无法预判,自己反而就像光着膀子站在他们面前。

谭栩觉得哪怕他自己在外人面前装得多阳光热情优秀,内里依旧简单透明,也许这份透明源于本身带在性格里的“讨厌遇上麻烦”——就像他喜欢清晰明了的感情一样,喜欢就要永远喜欢,不喜欢就要果断离开。

说不出是因为他的社会经验太少、仍没学会对感情进行打磨通融,还是因为余宴川年长他两岁,见过了更多世面走过了更多路。

余宴川似乎在疏远他,谭栩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太多。

这种疏远并不是距离上的,而是他忽然发现余宴川其实没有他想象的那么o,fǎ,xue,yuàn,制作推荐~……需要别人帮忙。

谭栩从未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大男子主义的地方,也并不在意余宴川的拉开距离,但他很难不认为这是对于他过界试探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