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云要了他的联系方式，三个月后萧煜回家，他还打了电话来，陆渊说：“劳烦，不要告诉萧煜我来过。”

“当初是我不好。”

萧煜觉得自己简直错大发了，怎么还让他哥给他道起歉来，连升否决：“不不不，是我突然去找你的，你又不会预知术，怎么算得到我要来。”

陆渊：“该我去找你的。”

萧煜没想到还能有这种可能，他那时也不过是心血来潮，加之想寻求陆渊的支持，才临时起意要去找他的，在那之前，他们都没提过要见面的事。

萧煜无意识地摸着地板缝：“我那时候也不是小孩了。”

陆渊没有再解释。那时候他试水一般的创业获得了意料之外的成功，他花费了太多的时间，事业学业尚且能兼顾，却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关注隔着网络的弟弟。

他总想着，他努力一些，将来就可以多照顾弟弟一些，却忘了，萧煜不缺钱，江城萧家，怎么会缺钱呢。

他只是想要一个能陪伴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哥哥罢了。

“对不起。”陆渊又说了一次。

两声对不起，萧煜奇异地理解陆渊的意思。

对不起当初让你来找我。

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萧煜想，他哥总有些过剩的责任心，纵得他理所当然地向他索取，明明在他那来得迟去得快的中二期，最不该受牵连的就是陆渊。

对于父母而言，萧煜是出去吃了几个月的苦，回来就成熟了很多，或者说又回到了从前那种不争不抢不要人操心的状态，甚至更省心了。

回到学校，跟在他身后喊他萧哥的同学们又聚在了一起，打球，吃饭，考试，上课，一切仿佛没有什么变化。

除了他跟他哥再也没有刷新的聊天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