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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邪流灵智是在用邪息捆住沈折雪后,才真正想起一些关于他的细节。

那样束缚满身,长发委地的样子,与他记忆里大阵下的人影重叠。

三处大阵,唯有相辜春这边动用了魂钉,地方也是在辅阵台。

圆盘石台凿刻的阵法纹路里是暗红粘稠的血,太古银花便是从血中长出,花瓣白净地几乎透明。

邪流变得迟缓如死水,他自其中出生,模仿着修士的样子凝出手脚,他捏着这个生灵的下颚,感到切入骨髓的恨意。

力量被折去的疼化为了黑色的水珠,顺着邪流灵智的脸庞落下。

他抬起这生灵的头,却看到一张斑驳着血渍泪痕的脸。

“……啊。”邪流灵智有些诧异。

这便是人么?

真是古怪,他死前也是分明在哭,却又好像并不像自己这么痛苦。

从含山阵下离去后,他也被那封印阻隔在外,封印发作时,他有时会在帝子降兮宫阙深殿里操纵着傀儡起舞,像是操纵着四方界的修士们在手心打转。

直到他在某个瞬间,感应到了他的灵核,那唯一一枚落在太微,被真仙抢走的灵核。

然而又在下一瞬息再度失去了那缕气息的踪迹。

太清大阵下,他看着银光熠熠阵门前的人,觉出前所未有的亲切。

那感觉就如同找着了个失落已久的亲人一般,令他迫切地想要将对方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