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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复苏的剑灵低声道:“你怎么哭了?”

乔檀答道:“我想我阿娘。”

她流着泪,却将剑刃对上那异化的邪物,那邪物面目狰狞,如同从地狱深出爬出的恶鬼。

身侧太清同道已死伤大半,阵眼前的邪物却愈发源源不断。

怀狸长老的仙鹤在空中盘旋,与生出肉翅的邪物厮杀来回。他与灵兽配合默契围攻邪物,间隙里又看了眼含山方向,心想,希望那那小家伙跟着冷文疏能平安,也不知阵修会不会养灵兽,要是给我养歪了可怎么办。

而水清浅听了乔檀的话,便想起不久前在北山书院,那温婉的女先生在护着学生们去到传送阵,来回跑动间,与乔檀隔着无数的乱影遥遥相望。

乔檀朝她阿娘抿唇一笑,指了指手里的剑。

书院前的女先生红了眼睛,却用力点了点头。

她向乔檀比了一个握拳的手势。

乔檀的母亲曾有一位青梅竹马,少年时的海誓山盟,却换来一个桑之落矣,其黄而陨的结局,已成了修士的竹马弃了旧日的妻子,迎娶了一位世家的嫡女。

走投无路时,她也曾携女找过昔日爱侣,那名门高墙,纤尘不染的门楣是乔檀从未见过的华美。

她们灰头土脸穿行其中,是那般的格格不入,衣裳整洁的侍女侍从们侧目看来,神情中是淡淡的怜悯与嘲弄。

那位端庄的母主见过她们二人,提出要求,乔檀可以留下,她有天赋根骨,家族从不会亏待一位天才,但她母亲必须离开。

他们会给她许多的银两,但此生不可再回北界,也不许对外人说,她曾是那男人的妻子,为他生下过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