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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中间那一千年,他的年岁也不算大。”安长老作为铁打的剑修,自然透彻于剑诀奥妙。

他对正在护阵的太清弟子道:“你们看,天赋是一回事,肯下功夫更是一回事,我课上就讲过,天生剑骨的剑修又有多少,天赋虽有差别,但也不是天堑鸿沟,比起符修,咱们剑修最能靠自己拼上去,又不是人人都要当剑圣,你就当个好剑修,已经很是不易了。”

乔檀:“我记得时哥的符画的也不错……”

安长老摸摸下巴的胡须,“可他选了剑,他就要对得起自己的剑。”

城下,时渊缓缓抽出渟渊,一抹剑光照过眉骨。

魔息如海,时渊的道法根基已归于魔,却已能将仙宗所出的含山剑法贯通于灵根修为之中。

不是剑法在拘泥他的道种,而是千万道皆可凝于剑刃。

剑修握剑,唯问本心,可圆融练达,可所向披靡。

他执剑向前,剑锋所向,走魑大军望不见尽头。

高处,裴荆重重撞入石垛中,就像是在廊风城被走魑蜈蚣的扫尾撞上西城墙内。

他双目泛着血色,死死盯着冷三秋手里的一缕魂魄,唇齿带血,沙哑道:“还我……”

冷三秋居高临下,好似仍是往日高不可攀的太清宗主的模样。

他道:“裴荆,修道路上,你本可比周凌走的还远。”眼角余光扫过那已虚弱不堪的魂灵,叹道:“可惜,当年我也许该收你为弟子,让你随我修习无情道,不成想却让冷文疏误你至此。”

裴荆用袖子擦掉唇边的血沫,拎着平分破从被他撞得凹陷的墙里踉跄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