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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位教他医术的老道说:“这是心病,傻孩子,世上总有一个会喜欢你的人。”

相辜春第一次抱他时,时渊浑身僵硬,连呼吸都要窒住。

他头晕目眩,忍住了想要推开师尊的冲动,觉得惶恐且紧张。

然而奇迹般,在相辜春同样生涩的怀抱中,他慢慢放任自己掉入了那清溪浮载落花般的气息里。

那是一个温暖纯然的拥抱。

他从来想要的不多,不论是微生还是时渊,都清楚地知道,他不该奢求太多。

但从那一回之后,他便期待着师尊的下一个拥抱。

随着情丝重叠,后来他更是无法抑制地想要再多一些东西。他想与之并肩而行,不让师尊独自一人,想要去将他用力收在怀里,做许多堪称大逆不道的事。

这些绮丽心愿偶然在夜里跳出,于庭中所见三盏酒明亮的烛火里燃烧。

当莫回头明媚的冬阳洒落树梢,沉眠了一冬的种子有了生息,悄悄在潮湿的泥里抽了芽。

如今他再度得到了这个拥抱,心湖波澜,心弦拨动。

时渊抬起手轻抚着沈折雪的雪白的长发,手腕稍转,沈折雪顺势仰起头,却见时渊的面孔在眼前放大,唇上落了片温热的柔软。

沈折雪脑中轰然一声巨响,瞬息间什么想法念头皆消散了个干净。

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千年以前,他请薄紫衣编织的那个梦中。

千里冰封的湖心亭,那个惊心动魄,震慑灵魂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