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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灵力更多需要用来支撑起抵御邪息的屏障,集天下法器之力的灵屏维系起来不亚于烧命。

况且在不远处,河流倾斜如瀑的声音正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相辜春调转着体内转化阵法将邪息清除,然而地脉灵气尚未汇聚,纵然他修为不浅,也难敌邪息的威力。

他的一头青丝似在清水中涤荡的墨,渐渐化为百岁老者才有的灰白,面颊更是惨白如雪,倚贴在微生肩头。

“这些人……”甫一张口,血液便上涌至喉,又呛在了气管中。

相辜春剧咳了几声,继而强压了血气,再开口时嗓音沙哑异常,他道:“是否有异常之举,或聚众——咳!”

微生双臂托着相辜春,冰灵化剑,在身侧刺出千万盏粘稠的血花。

他避开一记割喉刀锋,可灵刃如剪,还是在他颈侧绞开数条创口,衣领前襟瞬息红透。

他剑眉紧皱,激战中竟还能思索。而经过相辜春这一问,他心中的种种疑虑仿佛在一瞬间豁然开朗。

相辜春一生几乎都在和邪流打交道,多少也能摸出一些规律。

邪息感染最快只需半盏茶的时间,但前提是邪流大规模的翻涌,乃至于涨潮才能有此速度。

在阵法开启前,此地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邪流,这些人毫无征兆的邪化必然有所缘故,甚至护阵人中都被感染两人,那两人事先并未与山顶众人待在一处,更没有被事先抓咬。

他们的邪化就像是一场精心布置的傀儡阵,只为等修士们主动露出地脉破绽,再加以阻止他们继续启动阵法。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方便邪流毁掉四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