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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洗砚拔了剑,“他怎么回事?”

“怕的入了魔障了。”时渊猜测道。

剑灵本身就是玄铁内天地灵气凝出的意识,较为人魂更为纯净无垢,脱了剑体就是轻飘飘一捧灵氛。

如今谢逐春和水清浅虽有了人身,却终究与人族不同,他们更能镇住鬼气,但相对的,当灵气或鬼气过量时,便也更易被迷惑心神。

水清浅并不习得裴荆的功法,仅是以纯粹的剑意轰击,乔檀身形灵巧,左右躲避开致命攻击后血淌了一地,是难以持久的危相。

乔檀与水清浅尚可来去几招,而谢逐春却展露出了惊人的战力。

他是相辜春的佩剑,走过了那段黑暗的修真界的历史。那时秩序未起,邪流肆虐,即便是修者的性命都轻的像是飞鸿薄羽,生死一线,皆是搏命的顽斗。

沈折雪的冰灵与谢逐春次次纠葛,又被反复击碎,他脖颈上的银花回响到了极致,开始向面颊攀援,皮肉灼烧感愈盛。

他肉眼可见得谢逐春的杀意升到了顶峰,招招取的都是时渊的要害。

从天劫年挣扎活来的剑灵对邪流有深恶痛绝的恨意。

沈折雪反手甩出冰刃,湛蓝的灵线在冰刃上挂连,封印咒术如网覆盖。

鬼兵怒意叠加,冰墙寸寸裂开,沈折雪暗道不好。

蓬勃而出的鬼气如一柄硕大的钟椎狠狠撞来,沈折雪正面受了一击,筑起的冰墙轰然粉碎。

他向后踉跄了几步,以掌撑地,灵气凝聚,冰雪中晕开了鲜红。

这些鬼兵近乎癫狂,寻常的封印完全失效,沈折雪渐有了破釜沉舟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