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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就跳那个湖。”冷文烟咬牙。

周二却忽然道:“你是冷文疏的妹妹,可是亲兄妹?”

冷文烟点头,周二蹲下来,抽出缘木剑,平举在眼前,“你可信我?”

“你要干什么?”秦姑真见他举兵器,厉声质问。

“血脉寻音。”周二看了她一眼,解释道:“你们帝子降兮做的水镜以灵力驱使,但灵力又受制于法则,只是灵力来源于灵根,又流通于血脉,以血为媒,或许能瞒过法则,联系上他外面的兄长。”

“这是什么法子……”

“这是当年两个神神叨叨的人教我的东西,不保证有用。”他看向冷文烟,“应当不会有性命危险,但毕竟要放血,你若不愿,我们再寻他法。”

“你自己怎么不用?”秦姑真仓皇出口,话罢自己却先是一愣。

只听周二说:“我已无亲缘在世。”

“好。”冷文烟道:“你来。”

她抬头对秦姑真说:“姑真,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于是周二用缘木剑划开她的手掌,沾着血在地上画起了符印。

这般不借灵力实地画符的土方法已经太过少见,秦姑真瞪大了眼,几度想要说些什么,却都没能说出来。

符阵越画越大,冷文烟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周二将水镜放在符阵中,轻声道了一句:“好丫头。”

再一抬臂,竟是豁然用力,将水镜打碎!

飞散的碎片散落于血红的符文中,秦姑真手中灵力涌起,正要阻止眼前这人疯狂的举动,却听一声虚弱却焦急的喘息从满地碎片里传来。

那是冷文疏的声音。

“文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