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折雪感激地对他点了点头。

转回卧房,沈折雪再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紧紧攥着前襟,忍过一阵剧痛,咬牙道:“宗主,长老们,满意了罢?我没有伤人,拜托你们……别再……”

他吐出一口血,这才感觉身上的封邪印撤去了灼烫感。

那些用作监视的神识也逐一散去。

这不仅是一场简单的弟子挑战的长老的切磋,也是虚步太清给他设下的一个测验。

他们要看看沈峰主究竟能不能控制住他的灵力,又还隐瞒了多少实力。

太清宗给了他相对的自由,就要保证他绝对的可控,而能控制到何种地步,这些都需要不断试探。

沈折雪撑着地缓了片刻,扶着墙站了起来。

他慢慢挪步走到窗边,外面依然下着大雪,他伸手接了一捧,凑到唇边轻声低语。

与此同时,正在山下给自己上药的时渊听得街巷上的孩童打起了雪仗,推了窗去看。

客栈外种了梅花树,小童们玩得热闹。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时渊渐渐感觉不出大比后伤口的疼痛,而是想起了当初师尊说起过莫回头的梅花。

沈师尊是想看的,他提了不止一次。

时渊也想和他一起看莫回头的白梅树开花。

可现在师尊在哪里,伤好了没有,是不是被关了起来,时渊一概不知。

被宁朝打晕前,时渊知晓了师尊真正的名字。

折落的折,风雪的雪。

他接住冰凉的雪花,轻声道出了这个在心里默念了千百遍的名字。

……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