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所有法器武器逐渐复苏。

修者们想用最快的时间调整状态,花钱清空了客栈,聚在大堂让医修集体治疗。

疗罢伤后,他们就将落单的周二围了个密不透风。

裴荆开门见山并不废话,“这位道友,敢问你家那位沈先生是哪种来历?”

周二见他按掌于剑,磕巴道:“你、你不会想砍了我吧?”

裴荆一愣,恳切道:“抱歉。”

他最见不得邪流害人,可即便是痛惜楼上那对师生因此丧命,也要随时做好了准备。

片刻后禁锢响动时,屋内出来的将再不是人族,而是需要斩杀的邪物。

“道友你也别紧张。”与周二曾同乘一剑的太清剑修在冷文烟手下龇牙咧嘴,忍着疼对周二道:“你家先生手里的剑,你在话本子里看过不?嘶……师姐,轻点啊!”

“憋着!”冷文烟收起法器,踢了一脚正要举笛子的乐修,“疼就出去吹!”

乐修眼泪汪汪,“我这是让他节哀顺变!”

周二顺着楼梯向上看去,末了埋下头。

裴荆不会安慰人,干巴巴道:“道友,邪流乃是修真共敌,你且……看开些。”

余庭坐在对面冷眼旁观。

孙凉察言观色,也腻烦太清宗的过家家,“白费口舌,那沈五举止本就异样,谁知他的来路?这周道友又是气脉拥堵,是急功冒进的遗症,各位与其浪费时间,不如直接搜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