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折雪不敢贸然上前,等在了屏障外。
片刻后,岁管家红着眼眶推开门,身后站着一道纤长的身影。
那是时渊。
沈折雪睁大眼,看着徒弟走下台阶,站定住,与自己平视。
“你……”
“师尊。”是熟悉的称呼,呼唤的声音却不再沙哑。
时渊的嗓子终于有了少年人特有的清朗。
列星所化傀儡,以血浇灌,偷天换日。
“长得还挺高。”沈折雪扯了嘴角笑笑,就要迈开步子去到里屋,他关心时渊的肉身,要在走之前再给他除一次邪流。
刚走了几步,沈折雪眼前忽而一暗。
一双手环住了他,胸口贴上一方温热的胸膛。
时渊抱住他,低声道:“师尊,先别看,列星用起来真疼,你抱抱我。”
前些日子沈折雪还希望时渊喊疼,没想到这么快就听见了。
……等等。
沈折雪一呆。
徒弟你被夺舍了?
你是在撒娇么?
惊讶归惊讶,可沈折雪还是有些莫名的难过。
帝子降兮这个宗门最讲究因果媒介。
凡人想要用水镜都要滴血开启,更何况是到列星这种级别的法器。
三代以后,帝子降兮道法失传,列星威能远不如前,成了一次性消耗品,要交付的代价却是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