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温望着老太太,眸色很平淡,也很平静。

俞温说:“我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想要,我对梁家的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陈年往事,我也没有抱怨过,我不在意,您也不要介怀了”

“其实我很庆幸当初是母亲把我带到了鹤宁,生活了十八年,有过明媚灿烂的时候,也有过黑暗无边的时候。”

“可是即便再来一遍,我也不后悔。因为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遇到周宴。

后半句俞温没有说出来。

可是,尽管这八年过得没有欢愉,可如果可以在遇到周宴一次,重蹈覆辙也无所谓。

湖边寂静一片,满盆的月色照在湖面上,水光波粼却无人欣赏。

老太太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倒是伸手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个梨木盒子。

俞温顺势看去,那个盒子看起来像是明末清初的古董盒子,虽然老旧,但雕刻的工艺却精炼不已,饶是数百年后再看,也是完美得无可挑剔。

老太太悠悠的打开盒子,掀开里面铺在面上的明黄丝绸绢子。细细看去,那是一对金质镂空葫芦耳环。耳环作工十分精细,菱状镂空的葫芦精巧而生动。

“这是我们家祖传的老物件,保平安的。”老太太把那对耳环拿出来:“上回留意,看见了你的耳洞,想着你可以戴。”

俞温知道那对耳环的贵重,下意识的拒绝:“耳洞只是闹着玩打的,我不习惯戴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