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答应回来,只是因为我想帮梁肇年和何簪宁。其他的,我没想过带走一分。我来的时候坦坦荡荡,走的时候依旧不会要你们梁家一样东西。”

沈至柔气得浑身发抖,两三步冲上前来,恰逢梁肇年听见动静在外面进来。梁肇年几乎是扑上前来,拦住了沈至柔要落在俞温脸上的耳光。

“肇年你松手!”沈至柔死死的盯着俞温,也不再理什么端庄礼仪,只想挣开手来撕烂的嘴。

“妈!妈!”饶是梁肇年再怎么拦,也还是让那一巴掌,落在了俞温的脸上。

俞温不躲不闪,那一巴掌不轻不重,也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印记。

可那一巴掌,打不掉俞温和他们身上的血脉相连,却打落了所有俞温和梁家的可能。

俞温垂着头,有泪悄无声息的落下。

“这二十多年来,我从来没怨恨过你,也没有怨恨过梁家,更没有怨恨过老天不公。”

直到周宴消失不见。

直到周宴消失不见。俞温的世界里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像是失去灵魂的躯壳。

在许多个漫无边际的夜里,房间里亮着桌上的台灯,暗淡昏黄。俞温窝在角落里,看着窗外安静的街道,一口一口啜着不知味道的酒。

俞温只觉得自己是一叶浮萍,没有归属。

俞温开始有了怨。

怨周宴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