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没回答,只说:“晚上和我去一趟鹤宁吧。”

“凭啥我和你去?”段绸反问,却也伸手推着周宴往外面走。

“你家比鹤宁还要远,你能去谁家吃?”周宴一阵见血。

段绸无奈的撇撇嘴,终归还是随便吃了点东西,便陪着周宴开了四个小时的车,回了鹤宁。下了高速时,周宴抬起手腕看了眼,已经快到下午六点了。

“给个位置。”段绸开得有点疲惫,这会儿正揉捏着眉间:“我不认识路。”

周宴没贫嘴,只说:“我熟。你照着这条路直走,十公里左右左侧进辅路。”

段绸侧脸看向周宴:“有点东西,鹤宁你也熟?”

周宴轻笑一声,没有回答。车子一路开去,大致的路线周宴已经说过,难不倒段绸,便也没再管。他只是垂眸,看着窗外闪过的路灯,一盏又一盏。

曾经熟悉的景象一幕幕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周宴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其实这八年里,周宴回来过几次。

离开的第三年,周宴回来过一次,可是没有见到俞温。

一半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去解释,一半是实在找不到俞温,也找不到其他认识的人。沈词和蒋司南去了北方的一所体育学院,辛冉去了南方的一所医学院。

堪堪几个和自己熟识的人,如今都各奔南北,有了新的生活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