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里,我不敢说他有多认真,可要去受伤了还要去比赛的时候,那一针针封闭打进去,也都是真的。打完封闭继续训练,生怕落下训练,这么苦,他从来没有怨过一句苦。”

“都是自己咬咬牙坚持住,回家来也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俞温静静听着,胸口沉闷压抑得厉害。只能伸手抱着娇兰,任由娇兰发泄,一手拍着娇兰颤抖的背,凝眸看着地下的瓷砖,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过去,娇兰才停下来,留在卫生间里继续化妆,俞温便先到厨房里摘菜。周宴不老实,偏要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留下沈词和蒋司南在客厅和国坚看电视。

“你到外面去坐着吧。”俞温努努嘴。

周宴没吱声,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不知道是佯作的还是真的。他倚在厨台上,什么也没说,只盯着俞温看。

确切来说,是盯着俞温的耳朵看。

俞温似乎也察觉到了,扭头和他对视:“怎么了?”

周宴动了动腿,稍稍换了重心,说:“等我能走了,我带你去打个耳洞吧。”

俞温怔忪了一瞬,下意识的摸了摸耳垂,问他为什么。周宴答不上来,如果现在拿出那对耳环,俞温想也不用想,便会知道自己昨天为什么要出去了。

难得现在大家都不再追问,自己也不想再提起,没得让俞温白白内疚。

“不为什么。”他淡淡的回答:“打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