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俞温轻声问。

“世界没有什么时候是完全和平的,我没想过要当多伟大的人。我可能什么也作不了,唯一能作的一点事情,可能就是怀着一腔热血去保卫我的国家。这样的事情不一定是我去作,可总要有人去。”

“人各有志,有人想当总统,有人想当乞丐,我怀着我的热忱去有什么不行?”

这是周宴的原话。

俞温扭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恍然笑了。和自己想的一样,周宴说的话,和自己认知里周宴会说的话一样。

说话间,车子停在了商场的地下车库。娇兰熄了火,俞温也从后座下去,挽着娇兰的臂弯往商场里走去。

娇兰倒也没什么别的要买,所以径直往超市里走去。娇兰拉过来一架推车,俞温伸手接过来推着,娇兰来惯了超市,熟知什么东西在什么位置,所以不一会儿,家里需要的东西都已经拿齐了。

俞温以为娇兰要买单了,正准备推着车子往收银台走去,娇兰却拉着俞温往反方向的一个货架走。

那个货架上摆着各种面粉、糯米粉、淀粉。娇兰伸手拿了一包糯米粉,又在旁边一点的位置拿了一包红糖。

俞温有些纳闷,但也没问,只以为是娇兰平时经期会用到的红糖水。谁知娇兰嘀咕了一句:“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么细心。”

“什么?”俞温没听清,下意识反问。

娇兰笑看着俞温,佯作怪嗔的样子,增大了音量说:“我说从来也没见周宴这么细心过。上火车了还特意嘱咐发信息嘱咐我,说你体寒,让我给你买东西补一补。”

俞温闻言,愣了一瞬。又在娇兰含着笑意的打量下,埋下头去笑,脸颊边的红晕又浮现上来,炙热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