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先生这才收了扇子,慢慢道:“梁家生有胞胎姐妹,妹妹眉梢生有朱砂痣,是吉瑞之兆。可这姐姐……”

“姐姐怎么了?”沈至柔胸口一沉,似乎月来的想法有了印证。

“姐姐天生有红色泪痣,怕是……怕是会影响着家族的运势呐。”

梁盛赟夫妇闻言,都不禁愣在原地。沈至柔泄力坐在沙发上,轻声嚅嗫:“生幼宜的时候我就知道,一直出不来,差点连幼芙也缺氧在里面。”

家里的一行人都沉浸在风水先生的言语之中,目光投在幼宜的眸梢,心中各异。只有秋绵望向风水先生,怀疑的念头在心中生了根,握着幼宜床栏的手,暗暗用力。

“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吗?”梁盛赟还是想留住幼宜。

可风水先生摇摇头,眉间愁色不去,无可解之法。

梁家人一筹莫展,沈至柔把幼芙抱在手里,没人去抱幼宜,幼宜还是那样,安安静静的呆在婴儿床中,鲜活灵动的瞳仁,观望着这个世界。

秋绵知道自己是保姆,主人间有话要说,自己不便留太久,打了招呼往门外走去。甫一踏出门口,抬眸便又见了还在门口逗留的风水先生。

风水先生站在隐秘的角落,压着嗓子在打电话,压根没有留意站在不远处的秋绵。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说没有可解之法。要是每一回明里暗里问他们要了钱就有可解之法,久而久之谁还会信我。这一次让他们知道,我不是万能的,不完美的东西更能让人相信。”

秋绵瞪大了眸子,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张开的嘴,平息了许久。直至那位风水先生大摇大摆的往门口走去,上了车,秋绵才从暗处走出来。

“那为什么,你还是成了俞温?”周宴听到这里,忍不住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