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样慌乱的情景持续了多久,产房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医生。医生额上都是汗,眸中有些焦急和严肃。

“梁夫人现在的情况是有些难产,宫口开不全,头个孩子很难出来,怕会有窒息的可能。”

言下之意是,现在孩子和母亲都有危险。

“那不能手术吗?”梁盛赟急道:“把孩子都拿出来,别让夫人受难了。”

可那个年代和现在不一样,医疗技术没有现在发达,手术也要承担很大的风险。所以医生自然拒绝,坚持让沈至柔再试一试。

那时沈至柔在产床上憋红了脸,两侧的秀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两手握在把手上,指骨都泛了白。这样艰难的产程几乎成了沈至柔一生中的阴影。

沈至柔娇生惯养的了一辈子,即便生育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痛苦过。或许是这样的折磨和坎坷,让沈至柔轻信了神算子的话。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五点,产房外面一脸憔悴的梁盛赟才听到了相继而出的婴儿哭叫声。

沈至柔从产房出来的那一刻,像是历经了非人的折磨,狼狈又憔悴,再无平时的高贵端庄。梁盛赟看着自己的妻子,心痛和自责在心中蔓延。

可沈至柔只是闭着眸子,面上没有任何再为人母的愉悦,秀眉拧起,似乎那股生产的痛意还未过去,甚至没有看过两个孩子。

一个月后,沈至柔从月子中心回家。出来时,沈至柔手里只抱了一个孩子,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