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痛?”他沉声问。

从下午到现在,辛冉问了无数遍俞温是不是没事,需不需要去校医室。可俞温都能平静淡然的回答,说不痛,没关系。

可现在不行,谁都可以问,只有周宴问的时候,俞温控制不住自己。

周宴睨着俞温悄然变红的眉头和鼻尖,无澜的眸中沾了湿气。俞温没有开口,却直直的控诉着周宴的过错。

周宴见俞温不说话,以为真的是痛得厉害,也跟着着急起来。他伸手掏出怀中的小药包,拉着俞温坐在马路牙子上,牵过俞温的手便要上药。

俞温任由他,自己没有关注伤口,只是细细的看着周宴。现在的周宴和下午的又不一样了,现在的周宴,温柔无措得像个孩子,笨拙又认真。

这是属于俞温的周宴。

这个把全身的温柔和光泽都给俞温的周宴,只属于俞温。

周宴边上药,边凑近去吹气,生怕俞温痛:“好了。回去不能沾水。我叫周太太这两天……”不要煮容易发的菜。

周宴的话只说了一半,便止在了嘴边。

俞温伸手环住周宴的脖子,抱住了他。

“周宴。”俞温说:“我想你留在我身边。”

周宴愣了许久,只觉得心尖一热,浑身僵硬得不受控。良久了,周宴才笑出来,笑出声来,爽朗又愉悦,眉目盛星河,星河皆璀璨。

他没有吱声,只是伸手捏着俞温的后颈,软软糯糯的不敢用力。

俞温不需要听他的回应,也没打算要听他说什么青葱年少时候,山盟海誓的诺言。

周宴会一直在的,俞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