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宴没让俞温走,也不理手肘处的伤,伸手一把抓住俞温的手腕。俞温拧眉回头看他,没吱声,只等他开口。

两人相视良久,终于还是周宴先服软,轻声道:“我手疼。”

周宴终于还是进了俞温家门,坐在那张破损的沙发上,软软的摊着。俞温从房间里拿出棉签和双氧水,在他身边坐下。

“手。”俞温吐出一个字。

周宴没动,倒问:“今天为什么给陈寻奕上药。”

看起来像是问题,可这分明是陈述的语气,是周宴想要一个说明。

“他受伤了,所以给他上药。”俞温看着他回答。

“旁边没别人了?”

俞温没有解释,伸手扳过他的手肘,那里红肿的一片,血水已经干涸在上面,也有碎石掺杂在里面,和陈寻奕的伤口不相上下。

俞温家里没有白炽的吊灯,只有墙边的灯带,幽黄的灯光斜斜的打在俞温脸上。

周宴细细的端详着俞温,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阵阴影,也掩住了眸中的神色,白皙的肤色经过灯光的打磨,又更添几分旖旎和柔意。

俞温先用双氧水冲洗了镊子,捏起周宴的手肘,把碎石拾干净,才用面前蘸了双氧水,轻轻涂在伤口上,动作十分轻柔,又怕有漏掉的角落,连着换了好几根棉签,仔仔细细的涂抹覆盖一遍才作罢。

“问你呢?”周宴轻声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你给他上。”

“周宴。”俞温抬头看他:“我没什么要解释的,棉签在我手上,所以我给他上药了,他只是学校里的一个芸芸众生,在我这里没有别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