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兰气得脸都红了,周莞在旁边看着又问:“我可以摘一颗小的圆球下来吗?”

周宴倚着门,眸色淡淡看着周莞:“你要是敢摘下来,我就把你芭比娃娃的头拧下来粘上去。”

吓得周莞立马闭嘴走回到客厅,周宴见娇兰真的气得不轻,这才解释道:“这不是人俞温给我补习功课,家里昏天暗日,写的字我都看不懂写的什么,才这样干的。”

“这还不容易吗?”娇兰说:“我可以给小温买个亮一点的台灯。”

“您能想到的我能想不到吗?”周宴说:“人都有自尊心,您这么明面送,俞温不一定要。”

娇兰一听,确实有道理,便也没再追究,拉着儿子吃饭去了。

俞温在这旁,没有听清一二三,也听了个四五六。目光落在木桌的镜子上,倒映出的人儿眉目晕红,清冷的眸色有了裂痕,氤氲着光泽,在这柔光的映衬下愈发显得美丽动人。

之后的一周,周宴和沈词三人和其他体育生一起出去特训,所以俞温没有见到周宴。

周宴回来那天恰逢下午放学时候,他们一行人从大巴上下来,堆在下面车厢拿行李。那里二十来人,目光越过人群,俞温一眼便认出了周宴。

他头发更短了一点,古铜色的肌肤更深色一点,身体的肌群更结实了一点。其它也没有什么变化了,俞温默默打量着。

周宴拿了行礼立定,扭头看向这边,对上俞温的目光。而后和沈词他们打了招呼便朝着俞温走过来。

他在俞温面前站定,眉目之间有些疲劳:“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回去。”

俞温立马制止道:“我先不回家。”

周宴拉动行李箱的手停下,反问道:“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