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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还摸了下难寐左足外踝骨,流畅的凸起弧度感觉像喉结那般诱人。

骗就骗吧,反正等他们组获胜获得硬币之后,这家伙又不可能抢得过他,只要硬币在自己手里,小骗子又能作什么妖?

系好绳带,难寐勾住断的胳膊,两人约定好起始脚,尝试着在跑道上走来走去,不过几步试验下来就由走转为跑,然后拔足飞奔。反观另一组,檐下听灯不情不愿地往外伸着条腿,看衣笙血慢条斯理地蹲下,给二人绑绳带。

“太松了。”他压着嗓子说,衣笙血低着头,用力紧了下带子,檐下听灯当即弹起来叫道:“干吗,你想勒死我?”

“……”衣笙血一条腿被扯开,用一种别扭的蹲姿无奈地抬脸看他,檐下听灯自己也感觉他现在的行为就像在鸡蛋里挑骨头的恶婆婆,但做也做了,没法撤销,只能尴尬地臭着张脸,咬咬牙恶言恶语道:“起开,我来。”

说罢他便蹲下身去,一头璀璨的金发遮住表情,手上粗鲁地拽过绳带,但系绑带的动作却没想象中的用力,甚至称得上温柔,不一会,他把绳结塞进带子中,动了动脚踝,绳带绑得十分牢固。

“就按之前的老规矩来吧。”衣笙血说,“你还记得吗?”

“我又不是老年痴呆。”檐下听灯不满地嘀嘀咕咕。

衣笙血暗感好笑,忍不住探身凑到他耳边,在檐下一脸‘卧槽你要做什么?!’之中小声道:“你再这么凶神恶煞,直播弹幕要骂你了。”

“……”檐下听灯脾气不好,基本只要有他出现的游戏录屏或直播,一定会被骂,各种角度、各种方向,只有他想不到,没有观众骂不到。虽然他我行我素惯了,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些,但也不是完全不受影响,衣笙血这么一提,檐下顿时不受控制地头皮发麻,不说话了。

另一边,荀寐搂着段折黎背对檐下和衣笙血,脚下注意步伐,脑子里顺带还一心二用将另外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勾起唇角对断说:“npc,他们可是有‘老规矩’的,怎么办?”

段折黎斜了他一眼,“我们可以有新规矩。”

“什么新规矩?”荀寐颇感兴趣地上扬语调。

段折黎没有说话,直接用行动表明想法——抽手横揽抄过难寐的腰,臂膀用力一夹把人侧举起来,使难寐双脚离地凌空,抱着他往前快跑。荀寐就知道他肯定会忍不住用这个办法,踢断一脚道:“想什么呢,我70公斤!”

“挺轻的。”

“轻什么轻!你胳膊都打摆了。”

堂堂断神手臂当然不会打摆子,但真要这样搂着难寐跑完整个八百米就不好说了,所以这条方案荀寐直接pass,然后出了十几个钻规则漏洞给檐下和衣笙血使坏下绊子的馊主意,一个比一个损,到最后段折黎不得不捂住荀寐的嘴让他收声,生怕这人被官方给封了。

直播中,注意点影响。

五分钟准备时间稍纵即逝。这期间檐下和衣笙血两个人的话加起来都没断一个人说得多,更不论点了交流欲望旺盛的难寐,两人非但没说话,也没试跑,系完绑带就一人往左,一人往右,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可急死了围观群众们。

——搞什么啊,私下矛盾归矛盾,台上有点竞技精神行不行?

——他们在等什么,等输吗?

——我仿佛看到屏幕断成两截,一边浓情蜜意一边冷若冰霜

——哪里浓情蜜意了,分明是阴险狡诈,灯神衣衣快跑!

猛男裁判叼起哨子,不等两方多做准备直接吹响了开始的哨音。难寐和断立刻默契地从中间那只脚开始迈起,非常顺利地冲出了起跑线,系统还造作地在跑道外设置了观众席,比赛一开始立刻座无虚席,npc观众们在座位上嗷嗷地加油助威,有的还摇旗呐喊,赛事氛围十分浓厚。

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难寐和断的起步已经宛若离弦之箭,有着超乎常人的默契度,隔壁赛道的‘等输’二人组居然更胜一筹,速度简直就是导弹发射,嗖地就飞了出去。

荀寐稍有些惊讶,正想对断吐槽一句,却见这个从不服输的男人眉头下压,紫眸中映着本场游戏至今从未有过的认真和凌厉,还不等荀寐劝一句好哥哥别冲动,这人就瞬间由搂胳膊的姿势转为勒住荀寐外侧肩膀,强拖着他往前飞奔。

“……”这一加速,荀寐感觉自己双脚都没切实着过地,真真切切的步履如飞。原来之前那百米冲刺的速度还是段折黎一直收敛着的结果?初高中向来是班里运动健将的荀寐第无数次怀疑自己的体能,并想着断和檐下嗑过的那个体能加成道具他日后怎么也要想办法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