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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牌中,2大于a,3大于2和a,4大于3、2和a,以此类推,10大于除了a以外的所有不同数字,而a独独大于10。若是同样的数字,红桃大于黑桃。”

“……”听到这里,荀寐作势又要去拧庭鸦鸟头,这只一张a都抽不到的非洲火烈鸟。庭鸦却是抓住他的手腕,一脸正色地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让雍槐先上,他这个人我了解,很有主意……直白点就是自作聪明,让他先挑卡牌。”

“……”荀寐讶然地望他一眼,庭鸦瞬间领会他目光中的含义,悄声道:“放心,我静音了,观众听不到我背后说人坏话……我也要形象的!”

荀寐微微一笑,“继续。”

“他和npc的关系非常一般,人又有点傲,再加上npc不善言辞,两人估计赛前不会有多少交谈。即使npc跟他商量点什么,雍槐他也不会听的,表面说好好好,事到临头肯定会加自己的想法进去……而且雍槐有点看不起npc,似乎是觉得第四赛季他能夺冠纯属运气好。”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雍槐不是npc姐姐的网恋对象吗?我听他姐姐的意思,挺喜欢这个男人的。姐姐知道亲弟弟和男朋友关系不好吗?”

提起恋情八卦,庭鸦更起劲了,“雍槐在外面劈腿都快劈成蜈蚣了,这也是npc不喜欢他的原因。npc姐姐现实挺忙,不常上游戏,但家里似乎很有钱,雍槐那个协会几乎是姐姐一手砸钱砸到的第一,对外姐姐是协会会长夫人,是正宫,一上线雍槐就围着她转,伺候殷勤;一下线雍槐就搞七搞八的,一堆妹子围着他转。”

荀寐忍不住抬头看向牌桌对面的雍槐,长得帅男神音、身份高实力强,确实有做渣男的资本,但他很是疑惑,“npc都知道了,他姐姐还能被瞒在鼓里?……npc能接受姐姐被劈腿吗?这样了还仅仅是关系不好?如果我有个姐姐妹妹被男人这么欺负了,他就别想活着。”

“他姐姐也知道啊,但人霸气,直言不在乎,说反正也只是游戏对象不涉及现实,她也不常玩游戏,无所谓专不专一,只要她在的时候雍槐别给她整幺蛾子就行。”庭鸦啧啧称奇,“你知道人为什么当的成渣男吗?时间管理带师,记得每个妹子的生理期,及时嘘寒问暖,情人节那天他给每个对象都准备了不同的礼物,各个正中妹子的好球带,都以为其他都是逢场作戏,自己才是所谓真爱。”

“这些都是我朋友听朋友说的,那朋友就是雍槐池子里的一条鱼,怎么劝也不听,干脆由她去了,没事还能听听八卦。”

荀寐听得还挺开心,费了好大意志力才要庭鸦把重点移回游戏上来,庭鸦轻咳一声:“我和雍槐对上过好几次,还一起打过豪华客轮赌场副本,对他有一定了解,我来打他吧。”

“你就是不想和npc打!”荀寐一针见血。

“谁想和他打啊!我对他有ptsd!”

“这次又不比拳脚。”

“那也没用,我看到他就发怵。”说着,庭鸦心有余悸地瞥牌桌对面一眼,他们这边讨论得热火朝天,对面二人却一点交流也没有,雍槐专心在系统屏幕上点来点去,不知道在做什么;而npc双臂环胸,正冷着眸子注视他们这边,血眸寒得像冻在冰中的火焰。庭鸦被他瞪得一愣,错愕地用手肘推了推难寐,“npc在看我们……”

“嗯?”荀寐疑惑地抬头望去,断却在此时收回了视线,默默地闭目养神。

“好奇怪,npc怎么老喜欢瞪我们,从第一场考试瞪到现在了。”庭鸦嘀咕道,难寐想了下:“可能在观察我们的行为和习惯,以便发觉破绽?”

“或许?”庭鸦赶紧又将话题转回考试,“我打头阵,对雍槐,你殿后,对npc,就这么决定了!至于选牌,对面只需要赢一场就行,肯定会求稳,而我们两场都只能胜不能败,甚至不能平,只能求险……我打雍槐有信心,我打算把两张10都留给你,就赌雍槐至少会带1张a上场,说不定这家伙会带两张a,那我们血赚!”

“你不是刚刚还分析他们肯定会求稳吗?怎么会一次拿两张a。”

“都说了雍槐是个喜欢耍小聪明的人,他肯定要多想一层,以为我们会认为他们求稳,然后反其道而行之,第一局就来个猛的,双a压得我们兵败如山倒。”

“……npc不会同意的。”

“所以才一定要雍槐第一局上啊,我赌他肯定npc说什么偏要唱反调,以证明自己的英明神武。”

“……”荀寐无言地望了雍槐一会,垂眸道:“不,我觉得他不会。平常的私下游戏他或许会这么指东向西,但在合服赛上,他绝对不敢这么铤而走险……因为他担不起输的责任,输的弊端远大于赢,所以他不会这么冒险的。”